被欺负的学生则选择忍气吞声,只有当有人跳楼后才引起了警方的介入,我们看到魏莱等人在接受警察的审问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杀害”了一位身边的同学。而当欺凌的对象转移到了陈念的时候,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寻求警察的帮助,她最终求救的是先前遇到的“小混混”小北,小北帮助陈念的方式是威胁恐吓欺负陈念的人。只有出现人命的时候,青少年才会选择法律的帮助,而实际上他们在内心又并不认同所谓的“法治”。这是时代发展的“后果”,也是我们法治教育在学校的巨大缺失和失信。
(三)网络的不良影响
因为网络的参与和影响,今天的校园欺凌变得更加的隐蔽,且极易传播和扩散,给学校管理者带来鉴别和处理上极大的麻烦。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这些年,无论是网络游戏,还是影视剧作品,甚至是网络文学乃至网络界面,都充斥了大量的暴力、色情等不良内容和信息,加上今天智能手机所带来的巨大便利和普及,这些不良信息可谓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不要说青少年,即使是成年人,也很难抵御网络的强势冲击。我们的青少年阶段,显然缺少一定的辨别和自我约束能力,同时又具有极强的模仿能力。笔者至今仍能回忆起小学及初中时代,香港古惑仔电影对于我们这一代青少年的巨大影响。加上我们前面所谈及的应试教育的负担,一些意志力不够坚强的学生往往会选择在网上寻找慰藉和发泄,他们无法区分和把握虚拟和现实的边界,于是便产生了新一代的网络欺凌。
回到电影当中,尽管我们无法回避的一点是,高考仍然是中国现实世界最为公平的一场考试,但是我们看到陈念所在的高三班级,每个人都戴着耳机上学放学,耳机(网络)似乎让新时代的学生们变成越来越孤独无依的原子个体,他们不需要交流,更谈不上互相帮助,每个人基本为了自己的前途在独自奋斗,就像陈念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等熬过高考就好了”,然后,高考结束就真的意味他们都“长大成人”了么?相比较于过去,世界似乎并没有变得更加安全和美好。当欺凌的黑暗之手伸向陈念的时候,尽管有小北的暗中守护,陈念还是遭到了巨大的创伤,我们得以看到在今天的网络上常看到的残酷青春,那就是魏莱等一群学生逼着陈念脱下衣服拍成视频,直播到网络,先是在班级传播,接着便是全校。随便在网上搜索下,这些视频的施暴者和电影一样都是以多欺少,并且乐此不疲、以此为荣。手机成为一种隐形的虐杀武器。即使在学校管理者的要求下,删除了视频或照片,但陈念随后剪成了平头忍辱参加高考,以及长大后那眼神里的阴影,似乎提醒着我们,伤害是永远也删除不去的。笔者所带的班级在去年似乎也经历过一次网络暴力事件,过去的QQ是我们发表日志和心情的聊天工具,而今天的零零后们,则会在QQ空间实名怼、diss某某,甚至会建立讨论组成群结队的攻击谩骂同学,而谩骂所用到的词汇也是不堪入目,而网络上的暴力则很快会升级到现实的暴力。这不得不给我们这些教育工作者警醒,应该多加关注学生们在网络世界的动态,尤其是我们职业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