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赋予了人类自由,可是随着大环境不断发展变化,人类的欲望不断地膨胀,当前的状态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他们产生了更大更多的需求。自以为是大自然的统治者、奴隶的支配者,人类其实给自己带上了枷锁,成为了奴隶。人类被逐出了“乐园”,从自然状态进入社会状态,逐渐丧失了自然自由。
人类身上背负的第一道枷锁是他们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
19世纪美国正处于工业化浪潮中,人类的欲望膨胀,他们不再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物质主义盛行,人们只注重经济收益,根本不考虑对大自然的伤害。在《瓦尔登湖》中,梭罗把代表着工业文明的火车比喻成“铁马”。这“铁马”像一支箭射中村子,它把瓦尔登湖吞噬了。夏天时,湖边浓密高大的树木被疯狂砍伐,被拉上火车成了木材。那些伐木者是特洛伊战争木马里藏着的人,那些商人就是想出木马计策的人,商人伙同伐木者秘密谋划,侵入瓦尔登湖,无情地摧残掠夺。冬天时,这些商人又来到湖边,他们带着几车的农具准备大干一场,他们用犁耙勾住这块处女地,用铲子铲、用锯子锯它的“皮”,再用雪车运走。瓦尔登湖的资源被开采,这些强盗般的行为满足了人们追逐金钱的欲望之心,却留下了这满目苍夷的一片。自此没有鸟儿在这欢快歌唱,没有人在林道上自由徜徉。
火车震耳欲聋的吼声打扰了村子的宁静;肮脏的铁蹄浑浊了湖水,破坏了她的纯洁;火车头上的黑烟遮蔽了人们头顶的白云,污浊了人们呼吸的空气;更重要的是,它使人类远离了自然状态,丧失了他们的自然自由。
疯狂追求物欲的人,给自己身上加上了枷锁。他们渴望住上华丽的房子,于是一辈子困于劳苦工作,成为房奴。他们向往奢侈的衣物,妄想通过高贵的衣服就能突显他们身份的高贵和品德的高尚。尽管他们获得了物质财富,但是他们积累的金钱非但不能给他们带来半分的快乐,反而是“给自己铸造了一副金银的镣铐”[5:14]。他们要担心这钱是否够花,是否还要挣更多的钱,是否有人觊觎他的金钱。终身禁锢在枷锁中,无法恢复自然状态下的自然自由。
人类身上背负的第二道枷锁,是一部分人加在另一部分人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进入了社会状态,自然状态下的自由平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社会状态下的不平等。人类被区分为三六九等:强者和弱者,富人和穷人,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在不平等的关系中,“不仅被压迫阶级, 而且统治阶级, 都陷入了不自由的状态”[6]。被压迫阶级处于社会的底层,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于统治阶级服役于统治阶级。自此,被压迫阶级的自由交给了强者,陷入了不自由的状态。同时,不仅被压迫阶级丧失了自由,统治阶级也丧失了自由。统治阶级因为劳动生产的需要,受制于统治阶级与被压迫阶级之间的奴役关系,其自然自由也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