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6年发改委等十部委联合出台的《关于促进绿色消费的指导意见》之前,绿色消费的政策导向还是以生产端的防治为主,侧重于消费领域的政策设计鲜少[15]。国家颁布的环境政策大多是以“治标”的环境保护预防和污染防治为取向,政策的践行主体主要还是靠政府“牵头”和企业“辅助”的合作形式开展。而对于培养社会公众绿色消费意识,以期从源头来减少环境破坏“消费端”的政策文件并不多见。整体而言,现行的绿色消费政策法制化水平较低,关键领域或环节仍是空白[16]。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乡镇企业的“茁壮”发展给环境带去了生态压力,绿色消费和绿色营销的理念在粗放型生产方式的企业中事倍功半。
(三)生态破坏呼唤绿色消费
我国生态环境表现出来的现状是“先天不足,并非优越;人为破坏,后天失调;治理能力远远赶不上破坏速度,环境质量每况愈下”[17]。据统计,因采伐利用和乱砍滥伐、毁林开荒等造成的森林资源消耗量达近4亿立方米[18],以新疆为例,“南疆原有天然胡杨林793万亩,但1978年比1958年减少了56.1%,剩下的胡杨林亦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在北疆,农区以北50~60公里范围的梭梭林基本上被砍光,野生植物资源如甘草等亦遭到破坏性的采挖”[19]。在污水排放上,1991年全国废污水排放总量为36亿吨,其中工业废水占70%,约有一半达不到清澈标准,生活污水占30%而处理率不到10%[20]。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态环境使得发展绿色消费刻不容缓。
三、绿色消费“方兴未艾”:2001~2011年
中国消费者协会确定2001年的消费主题为“绿色消费”,虽然绿色消费参差不齐,但是总体上呈现出“方兴未艾”的特点。
(一)绿色壁垒不断加深
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我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中遭遇的绿色壁垒进一步加深。从2001年4月23日起,日本对来自中国的大葱、鲜香菇、蔺草席三种农产品启动临时保障措施,实施关税配额管理,对超过限量的进口,分别征收256%、266%和106%的高额关税[21]。而在进口的产品方面,由于我国环保法规不健全,环保产品检测不到位、管理不规范,一些环境污染程度高的甚至带有病毒的“洋垃圾”进入到国内市场,对我国消费者的生存和消费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这些都严重制约着我国消费水平特别是绿色消费水平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