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方式上，赫尔巴特倡导“课堂中心”，意即把课堂教学、课堂讲授作为核心的教育途径。而杜威所对应的主张是“活动中心”，推崇“从做中学”，强调以社会实践作为主要的教学方式。杜威指出太突然地为儿童提供许多与社会生活无关的专门科目是违反儿童的天性，学校科目联系的真正中心应是儿童本身的社会活动。^[10]这通常被认为是对赫尔巴特教育思想的批判。

其实，两种教育方式对学生发展有着不一样的促进作用。“课堂中心”理念侧重于知识的累积，“活动中心”理念侧重于能力的发展。然而，掌握知识与提高能力互为基础、互为条件、相辅相成。一方面，知识的获得有赖于学习能力作为前提。另一方面，离开知识基础而谈能力的发展也仅仅是空中楼阁。而学习能力的停滞不前还会阻碍更高阶知识的获取。可见二者之间的对立并非绝对。无论采用何种教学方法，都不应孤立地聚焦在知识或能力两者其中之一。

因此，教育应该防止两个偏向，既不能脱离知识的传输而空谈能力的培养，也不能只注重传授给学生间接经验，变成“满堂灌”的课堂，但是忽视对于学生社会实践能力的培养。掌握知识是发展能力的基础，只有掌握了扎实的知识，才能进一步将其转化为运用能力。教师应该对于讲解学科知识、要求围绕知识进行操练和安排实践活动的时间进行合理安排，知行并重，以发挥最好的课堂教学效果，促进学生的能力发展。